2021.〈特殊關係〉

 角色扮演×年下攻×甜甜車

×××

 

 

  「柯林先生,感謝您的指名。我是丹尼爾,我即將抵達您下榻的飯店……」

  陌生號碼推送來的簡訊令手機震了震,嚇了加里.藍道夫一跳。他下意識地挺直背脊,在幾秒猶豫之後,踟躕著敲了句「好的」並且發送。對面緊接著回以一個微笑符號。丹特肯定正在偷笑吧,想起搭檔隱藏在謹慎沉穩之下、不明顯的孩子氣,金髮青年難得有幾分忐忑。

  大概要被捉弄了……加里在心裡嘆了口氣,他不應該答應「以角色扮演訓練演技」這種荒謬提議的。不過話又說回來,丹特不僅安排了假身分,連臨時的手機號碼也準備了,該不會是早有預謀吧……金髮青年忍不住猜想,門鈴卻在此時響了起來,打斷他的思緒。

  「來了!」加里立刻從沙發上跳起、上前扭開門鎖,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門外喬裝過的戀人——粉色襯衫、黑色長褲,手中一只黑色側背包。看起來很正常……加里故作鎮定地說道:「辛苦你了,餐點交給我就好。」

  「當然,」丹特——哦,現在該叫他「丹尼爾」——微微挑起眉毛,似乎有些驚訝。他揚起提袋,微笑著走近,一邊提議:「先讓我進屋吧,柯林先生。」

  「好的。」加里有些困惑,但仍依言退後幾步,讓丹特進屋。可男人卻在進門後轉身扭上門鎖,笑吟吟地站在門邊盯著他、慢條斯理地解起扭扣。

  「等、等等!你不是外送員嗎?」

  「啊——是的。」丹特懶洋洋的尾音有幾分戲謔,視線曖昧地在加里身上遊走。他猝不及防地欺身上前,指尖輕輕滑過金髮青年的胸膛,若有若無地畫著圈。加里只覺得大腦「轟」的一聲開始當機,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弄錯了,帶著笑意的嗓音已在耳邊畔響起:「柯林先生,半小時的精油按摩、加上一小時的『上門服務』,是吧?總共是三百鎂,您可不許賴帳。」

  「不,我並沒有點這種……」加里下意識地將黏著自己的男人推開了一點,面紅耳赤地別過臉含糊辯解著。而男人則好整以暇地欣賞著晚輩羞窘的模樣,甚至順著他的話、故作疑惑地道:「啊,是嗎?看來是我搞錯了。您不是柯林先生?非常抱歉,我這就離開。」說著,丹特居然真的作勢要離開,嚇得加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支支吾吾老半天,最後底氣不足地問:

  「你……你要去哪裡?」

「當然是去找『柯林先生』了,他恐怕還在等我。」丹特笑咪咪地說。

  加里彷彿看見丹特身後有惡魔尾巴在搖晃。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演戲,他仍忍不住對那個虛假的『柯林先生』產生一點微妙的……醋意。青年咬了咬牙,最終還是在戀人暗含戲謔的注視下、彆扭地承認:「……我就是柯林。」

  「哦?是這樣嗎?那就太好了,柯林先生。」丹特故意將那個假名的發音咬的很重,他再次湊近,若無其事地偎進加里的懷裡,如同拆一只禮物那樣緩慢地脫下自己的襯衫,在昏暗的燈光下揭開唯一的包裝,讓白皙的皮膚鍍上一層溫暖的蜜色。他朝加里露出一個冶豔的微笑,緊貼著手足無措的後輩、雙手慢慢環住他的頸子,嗓音暗啞而繾綣:「我非常專業…您毋需擔心,請將一切都交給我……」


                   ×


  水氣氤氳,煙霧繚繞。淋浴間的玻璃如被刷上一層半透明的白色水彩,從外面無法看得真切,只能隱約聽見曖昧而壓抑的喘息。金髮青年有些狼狽地半倚著牆,任由丹特.凱爾塞在他身上恣意點火,頸側的青筋早已悄然繃緊,如天空般澄澈的眸子如今滿是隱忍。然而欺在他身上的男人彷若未察,抹滿沐浴露的雙手仔細地揉搓加里的每一寸肌膚,從肩背到胸膛、再向下到腰腹——比起按摩、那更像愛撫。加里忍不住輕輕倒抽一口氣,隨即聽見丹特悶悶的笑聲。綠眼睛的男人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,熟練地逗引爪中的獵物,試圖拆穿他勉強維持的鎮定。

  加里微微別開臉,但丹特卻在此時湊上前給了他一個甜膩的吻。他們赤裸的胸膛緊緊相依,沐浴露在彼此的身上沾染,在接吻的間隙蹭出泡沫。丹特的雙手逐漸下移,卻在碰觸到加里半勃的性器之前停了下來,只在他的腰胯游移,愛不釋手地描繪他腹間的溝壑。

  「丹特……」加里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呼喚,把著對方腰肢的指掌收緊了些,語尾染上本人也不曾察覺的些許委屈。

  可丹特只是假裝驚訝地挑起眉,以戲謔的口吻說道:「丹特?柯林先生……您是不是認錯人了?」他虛虛握住青年的陰莖,指腹貼著柱身由下往上慢慢捋著,故意圈著敏感的傘頂以拇指揉蹭。彷彿真的是為了清洗,連沉甸甸的囊袋也不放過,藉著沐浴乳的滑膩來回撫摸,直到加里無法抑制地發出喘息,手掌也不安份逐漸覆在他的臀上、若有若無地揉捏,丹特才大發慈悲地鬆開手指,抓起蓮蓬頭將兩人身上的泡沫仔細地沖洗乾淨。

  「希望您別誤會,柯林先生。如果您想叫我『丹特』也完全沒問題……畢竟您才是今晚的老闆。」他刻意的以討好的語氣說著,露出一個自認諂媚的表情。丹特在青年面前緩緩跪下,握住他已完全勃起的性器、挨在腮邊蹭了蹭,抬眼望著面紅耳赤的加里,惡趣味的繼續呢喃:「您希望我怎麼叫您都行,只要您想……先生、老公或者主人,什麼都可以……」

  「不,你……」青年結結巴巴地開口,聲音卻猛然掐斷。好似早有預謀,丹特笑吟吟地伸出舌尖大膽的舔舐,緊接著將面前的尺寸驚人的陰莖深深含進嘴裡。

  他順服地跪在加里跟前,賣力地以脣舌服務,鼻尖幾次深深埋進青年下腹的恥毛中,兩頰也因為吸吮而略為凹陷。要將粗長的莖體完全納入口中並非易事,小雞蛋大的蕈頭頂到底時引起的輕微作嘔感、讓他的咽喉不由自主的收縮,但那似乎擠得加里很舒服——丹特幾次抬眼都能窺見青年眼尾的薄紅,於是更加放肆地繼續品嚐他的性器。

  舌面沿著柱身來回磨蹭,掃過傘頂時以舌尖戳弄鈴口,幾下吞吐之後壞心眼地只含著頂端、吮得嘖嘖作響。他很清楚怎樣才能讓面前的青年舒服,於是將那些花招盡數用在加里的身上,而效果也顯而易見——上翹的肉物直直抵著他的上顎,些許鹹腥的體液淌出,加里攥著他髮絲的手指時不時地繃緊,似乎想強硬地按住他的頭、但不知為何仍勉強按捺著衝動。丹特愉悅地瞇起眼,在後輩的注視下鬆開嘴裡的性器,握著前段快速套弄、一面親吻它的根部,軟韌濕熱的舌面貼著卵囊自下而上地舔吻,再以雙唇抿著變本加厲地吮吸。

  自己現在的模樣肯定很色情,丹特心想。他聽見加里隱忍的低喘,一雙灼灼藍眼定定地鎖在自己身上,克制又露骨,好似正在用目光將他拆吃入腹,可對上眼時又不住地閃躲。一絲顫慄從尾椎漫延,丹特知道自己正在興奮,他愛極了加里這副羞澀難耐、卻難掩慾望的模樣,也明白對方同樣為情事中的自己深深地著迷。他低低一哂,按著加里的大腿、將昂揚的巨物全根吞入口中,幾下深喉,任它肏進自己軟熱的喉口、抵著舌根前後磨蹭,如此往復,直到青年終於忍不住繃緊小腹、低吟著洩了精關。

  鹹腥濃稠的白濁一下子灌進嘴裡,讓丹特差點兒嗆著。他並沒有馬上鬆口,反而安撫似的溫柔舔舐青年的性器頂端,直到加里從高潮的餘韻中回神,他才不捨地放過嘴裡的大傢伙。

  「……抱歉。」加里有些慌張地說道,急急忙忙握著戀人的手臂、將對方扶起。自以為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,在瞧見對方腿間半勃的性器後,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、磕磕絆絆地詢問:「你……你還好嗎?」

  丹特勾起唇角,忽然捧住青年的雙頰,在對方閃爍的目光中張開嘴、讓加里看清自己嘴裡的精液、當著他的面盡數嚥下,再上前與他交換一個黏膩的吻。看著加里因體液的腥澀味道微微蹙起眉,丹特惡作劇得逞似的笑了。「不太好,先生。」他道。未等加里回話,他跨出淋浴間、幾步走向洗手檯,在對方不解的視線中勾了勾手指。

  青年的喉結上下滾了滾,猶豫了半秒後,仍老老實實地走向丹特——儘管他的戀人看上去十分不懷好意。「丹……丹尼爾,你——」 

  「噓——」丹特及時止住後輩的提問,他展顏一哂,熟練地撕開塑膠包裝、替加里戴上保險套。指尖捋了捋青年正在甦醒的性器,他背過身去、與鏡中的加里對視,暗示意味濃厚地輕聲調笑:「柯林先生,您該關心我的……這裡了。」

  修長的手指掐開自己一邊的臀肉,中指緩緩掃過藏在縫隙中的口子,丹特覷著一臉呆滯的戀人,心情極好地挑起眉,刻意問道:「需要幫助嗎?先生。」他一邊說,一邊向後沉下腰、曖昧地蹭了蹭加里,惹得青年受不住似的握住他的腰。他彷彿真正的性工作者那般——更加放肆地挑逗,引著金髮青年觸踫自己,並且發出惹人憐愛的鼻音。

  指尖埋進戀人的後穴中,加里因軟熱潮濕的觸感而有了片刻的停頓。居然已經自己擴張過了……他在驚訝的同時感到些許吃味。不管怎麼說、丹特看起來都太熟練了,難道說……加里蹙起眉,試圖將腦袋裡的懷疑趕走。他知道丹特不是那種人,但心情仍然受到一點影響,手上的動作也越發不知輕重。指尖拓開合攏的軟肉,指腹前後碾揉著穴壁,加里有些粗魯地抽動著手指,將那口小穴翻攪出嘖嘖水音。緊接著熟稔的找著那塊突起的嫩肉,毫不留情地朝那處按壓勾弄,惹得身前的男人一顫一顫、差點兒軟腿。

  丹特難耐地低喘了聲,輕微的痠脹感逐漸擴散,如微火緩慢地烘烤著他的下身。他撐著洗手台勉強穩住自己,因情慾而迷濛的湖水綠透過鏡子對上天藍,殷紅的舌尖舐著唇瓣,如同被馴服一般乖順地伏身,丹特含著鼻音可憐兮兮地呼喚:「先生……」

  加里呼吸一滯。

  手指飛快地撤離,緊接著換成更粗、更長的東西抵進體內。丹特悶哼著仰起頭,漂亮的蝴蝶骨拱起、頸背繃得筆直,後穴不受控制地絞緊擅闖的侵略者,握得加里扣著他上臂的手緊了緊。他的助手難得沒有留給他適應的時間,不過幾息便開始挺動,彷彿是先前被逗狠了、所以蓄意報復似的。粗脹的肉物撐開穴口,碾平每一寸褶皺,不容分說地直撞到底,再帶著潤滑液抽出大半,直到他的臀縫一片濕黏。略略上翹的莖身並不直接搗上前列腺,而是在操開甬道的同時擠壓著軟肉,慢且緩地前後拖磨,隔靴搔癢般令人心癢難耐。

  細密的快感順著尾骨蔓延,他悄悄蜷起腳趾,低吟著將自己往後送了送,配合抽插的速度主動吞吃男人的性器,故意擺出一副渴求疼愛的媚態。若是往常,他年輕的助手恐怕已經拋開理智埋頭猛幹了,可或許是旅館提供的保險套太厚,加里居然還能遊刃有餘地騰出一隻手,攥著他的陰莖隨著緩慢的頂弄上下揉搦,弄得向來冷靜沉穩的偵探先生狼狽地塌下腰肢。而青年仍嫌不夠似的,箝著他讓他直起上身、接著大肆揉捏他的胸口,直到乳尖被捻得通紅才堪堪收手。

  「唔、先,先生……啊啊、」

   前後夾擊的快感讓他頭皮發麻,陣陣痠癢堆疊,終於到了讓人腿根痙攣的地步。丹特扣著洗手台邊緣,微蹙著眉將呻吟壓回喉頭,試圖奪回被打亂的節奏。但加里的雙手仍放肆地在他身上遊走,灼熱的鼻息貼在腮邊、熨得他耳根又麻又燙,連帶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,只好隨著對方的喘息一陣陣輕顫,乖順地含著嵌在後穴裡的陰莖。

  「柯林先生,唔、哈啊……請您……別摸了。」

  斷斷續續的討饒並沒有換來相應的垂憐,一串細密的嚙咬落在頸側,加里掐著他的腰警告似地深深頂了一計。他看見了青年的神情——透過覆著水汽的鏡子——湛藍的眸子寫滿佔有慾。

  眼神真可怕啊。帶著一點微妙的愉悅,丹特分神心想。

  而青年似乎察覺到他的分心,喉間滾出幾聲不滿的咕噥,猛地扣著他的左腿抬起、迫使他單腳站立,下身打樁似的連連的操幹,肏得他尾骨發軟,股間一片薄紅。肉體拍擊聲令人耳熱,隨著幾縷破碎的嗚咽在潮氣中繚繞;黏膩的體液沿著腿根慢慢淌下,留下曖昧的水跡。丹特不堪負荷地拱起小腹,可仍被加里鉗著鎖在懷裡、承受一次次蠻橫的頂弄。碩大的蕈頭抵著敏感處不停來回,一波波湧上的酸麻讓他幾乎站不住,他忍不住抬手反勾著青年的脖頸,主動投懷送抱般偎著他的胸膛,學著色情片演員放蕩的神情放聲呻吟。他能清楚地看見鏡中的自己是何種模樣——肌膚被情慾蒸騰著抹上一層薄紅、身體隨著快感輕微痙攣,隨著撞擊上下晃動的性器、不斷繃緊的腿根,以及正被他的助手狠狠疼愛的後穴。加里當然也能看見,而他甚至比丹特更要害羞,不敢直視、卻又捨不得挪開眼——這樣的丹特只屬於自己、只有自己能看見,光是這樣想、就讓他心裡產生巨大的滿足,不過幾息便交代在對方的身體裡。

  加里頓了頓,緩緩鬆手放下丹特的腿,逃避似地將臉埋在偵探先生的頸間,紅著耳根緊緊環著人的腰,直到緩過勁了、才慢慢地抽出半軟的陰莖,讓對方回身坐在檯面上平復呼吸。

  「……抱歉。」他像個怕被罵的孩子一樣垂著頭道歉,瞄到丹特仍豎直的性器,又紅著脖子結結巴巴地問:「我、我來幫你吧?」雖然是詢問,但話音才落、他已不容置喙地撫上男人的私處、用盡渾身解數套弄揉搓,直到丹特悶哼著射在他手裡。

  「非常感謝,親愛的。」丹特輕聲道,嗓音染著情事後的沙啞與慵懶。他伸手替青年摘掉保險套,舒了口氣,靠著鏡子笑吟吟地開口:「您還滿意今天的服務嗎?柯林先生。」

  「……嗯。」加里僵硬地發出微弱的單音。

  「哦?那麼——」丹特彎起眉眼,不懷好意地拖長語句,意有所指地問:「您是不是該……給點小費?」

  加里愣了愣,不敢擅自猜測對方話中含義。他飛快地瞥了眼丹特的表情,想起自己還在「演技訓練中」,青年試探地開口:「如果可以轉帳——」

  「哦,不不,我並不缺錢。」

  「那……你要什麼?」

  加里聽見丹特悶悶笑了兩聲。男人狀似隨意地曲起左腿,毫不在意自己的私處被一覽無遺,他的眼角眉梢都透著風流,姿態懶怠地撫著唇、似乎正在思考。「不如……」在助手緊張的目視下,丹特抬起右腿,自他的肩膀、到他的胸膛,腳尖緩而曖昧地向下——直到被加里一把握住小腿。他輕輕踏了踏青年的小腹,笑得像食髓知味的狐狸:「……如何?」

  「……別這樣。」青年啞聲說道。他的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了滾,耳根子羞得發燙,慢慢鬆開對丹特的箝制,想將他從洗手台上攙下來。可丹特哪會如他所願?精明的偵探抿唇笑著,雙腿環上加里勁瘦的腰肢、將他一把勾向自己,再捏著他的下巴仰頭與他接吻。他像一株纏繞大樹的菟絲子,將加里牢牢縛在自己懷裡,將他吻得呼吸急促。血液奔流發出噪響,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,炙熱的舌尖掃過唇峰,探進嘴裡四處搜索,輾轉交換彼此的唾液。青年慌亂的一把攥緊男人的手臂,不過丹特絲毫不在意。他在吻中翹起唇角,指掌慢慢攏住青年的性器,就著遺在上頭的少許體液熟稔地揉搓挑逗,直到那根個頭不小的肉物再次充血挺立。

  「哦——柯林先生……您雖然嘴上說不要,但其實……」低俗的言語調戲點到為止,丹特心情很好地欣賞著後輩燒紅的俊顏,在對方幾乎要將臉埋到胸口時下了一劑猛藥——向著加里張開雙腿,丹特挑釁地抬起眉。指尖從下腹溜到一片泥濘的臀縫間,摩挲了幾許後大膽地埋入不斷張闔的小口,他半開玩笑地揶揄:「別客氣,柯林先生——還是說您已經不行了?」

  加里呼吸一窒——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被愛人質疑「行不行」,即便那只是玩笑。他拉開丹特的手,按著他的腿根驀地肏進那口被疼愛過的後穴中,再把著偵探先生的臀將他抱離洗手台。驟然懸空的姿勢令丹特忍不住驚呼,雙腿緊接著纏上青年的腰,如同無尾熊攀抱著他的樹。他聽見加里在他耳畔粗重的鼻息,背肌在他的掌下繃緊,而那雙手正粗魯地搓揉他的屁股。他們緊密地依偎,兩顆心隔著彼此的胸膛共振,霎那他們親密的彷彿自出生起便從未分離——他在加里看不見的地方悄悄露出饜足的微笑,將他摟得更緊了些。

  而性事仍在繼續。加里並不滿足於此,他停頓了幾秒,抱著懷裡的戀人大步往門口走去。性器隨著步伐時進時出,上翹的蕈頭若有若無地勾弄,發出噗哧噗哧的水響。丹特狼狽地抽氣,渾身白皮都熱紅了,甬道最深處被反覆頂開,粗脹的莖身將那口肉穴撐成它的形狀,一下一下碾磨凹凸的軟肉。明明從浴室到床邊才幾步路,丹特卻覺得彷彿過了一世紀,慢吞吞累加的快感簡直是折磨,他蜷起腳趾,不怕死地側頭親吻青年的耳垂,將薄薄的耳珠舔進嘴裡,催促似地輕輕嚙咬,感受對方片刻的停頓與戰慄。

   埋在男人體內的性器似乎也漲了一圈,加里的額角迸出青筋,小心翼翼地將戀人放倒在床上,故作兇狠地瞪了他一眼。緊接著欺身上前,彷彿再也不想忍耐似的、握著他的腿彎大開大合地挺動腰腹。後穴艱難地含著性器,黏膩的水沫在溢出穴口,再隨著性器的抽送回身體裡。他的膝蓋幾乎壓在自己肩上,不被允許逃離或躲避,只能敞開腿承受猛烈的撞擊。囊袋一次次拍擊在臀尖上,青年下腹的恥毛蹭得他會陰又麻又癢,丹特終究是憋不住呻吟,環著助手的脖子斷斷續續地嗚咽。

  「唔、啊啊、太……太快、嗚咿!」

  從尾椎竄上的電流幾乎讓人失去理智,嵌在體內的肉刃在極樂的那點上來回擠壓,無情地前後拖磨著穴肉。密密的酥癢讓他覺得自己彷彿要融化了,連最普通的抽插都讓他舒服的頭皮發麻。丹特難耐地蹭著被褥、抓著床單,身軀隨著加里的頂弄搖晃,意識也隨之模糊。夾在兩人中間的性器前端淌出透明體液,滴滴答答順著莖身流到男人的肚子上,加里卻在此時騰出手、攥住它反覆套弄,拇指捻著鈴口不停揉搓,而下身仍繼續蠻橫地肏幹。男人沉浸在情慾中的性感模樣令加里喉頭乾渴,手上越發不知輕重,而那口小穴也跟著纏得更緊,彷彿一張濕熱的小嘴不斷吮吸他的性器。那雙因淚水而朦朧的綠眸定定地望過來,彷彿除他之外在也融不下其他。抑不住的喘息溢出喉口,身體與心理的快意灼燒著他,他的額角迸出青筋,呼喚脫口而出:

  「丹特……!」

  「別、要,咿啊啊!要、要射……嗚、」

  丹特弓起腰背,終於在情潮裡潰不成軍,身體過電似地顫抖,無聲尖叫著達到高潮。腸道痙攣著抽搐,絞緊深埋在裡頭的肉物。只聽加里一聲輕哼,一股暖流霎那灌進身體裡,激得丹特渾身一顫、低低呻吟著射了出來。幾絲濃稠的精水掛在青年溝壑分明的腹肌上,男人在尾韻中瞇起眼、頗著迷地伸出手指來回勾畫,抬眼朝仍按著他的腿不肯放開的年輕伴侶勾起唇。沾著白濁的指尖湊到加里的唇邊,看著對方愣了幾秒後順從地舔去,丹特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
  「……對不起。」看著眉眼都染上倦意、雙頰酡紅的戀人,加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、懊悔都寫在臉上,握著男人的手不住地摩娑。

  丹特驚訝的挑起眉,「為什麼道歉?」聲音因為體力過度消耗而慵懶沙啞,他抬手招了招,在青年乖順地湊過來時、獎勵狗狗似地揉揉那頭耀眼的金髮,語氣中帶著意有所指的笑意:「雖然最後破功了,不過——你今天、表現得很棒呢,加里。」

  加里定定地看著他半晌,而後洩氣地把人抱了滿懷。將臉埋進丹特的頸間,他半真半假地抱怨著、悶悶嘟囔:「……別再戲弄我啦。」語氣中隱藏著不自知的撒嬌,而回應他的則是偵探先生的忍俊不禁。

 

  ——果然、還是拿他沒辦法啊。他心想。

 

  

 

                  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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