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.〈奶油與砂糖〉

 ＊避雷：小男孩受×非自願監禁

×××

　　萊安·琼斯已經快要忘記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了。

　　男孩發出一聲微弱的低吟，黑暗和寂靜讓他打從心底恐慌。汗水浸濕了臉上的蒙眼布，萊安咬著牙，輕輕數著呼吸，試圖回想起一切。

　　他還記得那條小巷子，那是回家的捷徑。還有總是在下午澆花的老奶奶，還有她養的棕毛狗，以及烏列爾的蛋糕店……對了，蛋糕店——

　　他記得蛋糕店的樣子，暖融融的黃色燈光充斥在店裡，風鈴敲在玻璃門上發出清脆的叮噹。放在瓷盤上的甜點像一塊塊美夢，只需稍稍靠近，就能嗅到剛從烤箱裡出爐的美妙香氣。烏列爾從後廚房走出來，身上還圍著暖棕色的圍裙。他的手沾滿麵粉，湖水藍的雙眸盛滿笑意。男人靠在櫃台後溫柔地說為他留了特別口味的樣子。

　　他記得他將臉壓在玻璃上，從冰櫃的左邊數到右邊：巧克力、草莓、芒果慕絲——還有那塊鑲著藍莓的小蛋糕——

　　……後來怎麼了？

　　男孩哽咽著吸了吸鼻子，似乎又嗅到砂糖和奶油的味道。不，並不是似乎。那種屬於蛋糕的甜膩氣味一直充斥著這間地下室。幾天了？是兩天，還是三天了？有人在找他嗎？還是他已經被遺忘了？如果能出去，萊安發誓再也不會踏進任何一間蛋糕店。

　　「媽咪……」萊安忍不住小聲嗚咽，被綁在床頭的雙手微弱地掙動著，但並沒什麼用。「媽咪……」他又試著呼喚，這次聲音稍微大了一些。

　　嘎吱、嘎吱、嘎吱。從老舊木樓梯上傳來踩踏的聲音，男孩嚇的閉上嘴。他縮進被子裡，試圖將自己藏起來。

　　雜亂的腳步越來越近，最後在門外停下。萊安聽見鑰匙喀啦喀啦鑰匙地轉動，以及皮鞋踩上地毯的悶悶的踏聲。獄卒來了。男孩不安地在布條下轉動著眼珠子，艱難地摟住自己的肩。寬大的連帽衫堪堪掩住他的腿根，光裸的雙腿爬滿雞皮疙瘩，他的牙關咯嗒咯嗒地打顫。萊安又往床裡縮了縮，但沒甚麼用。

　　「點心時間到了，甜心。」

　　帶著笑意的嗓音響起，男人將托盤輕輕放在小桌上。他對男孩的抗拒視若無睹，自顧自地掀開被褥，將萊安拖到床邊。

　　「草莓蛋糕，你最喜歡的，對吧？還有奶油蛋糕捲。」

　　烏列爾解開萊安手上的束縛，溫柔地揉了揉他勒出紅痕的手腕。「痛不痛？」他問。

　　萊安趕緊搖搖頭，「下午了嗎？」他可憐兮兮地問。在這個時刻，他居然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又尖又細，像一隻被嚇壞的小老鼠——

　　沒人回答，烏列爾嗤嗤笑了起來。「你猜猜？」他捏了捏男孩的臉頰，促狹地低聲問。

　　萊安驚慌地搖搖頭，「不。」他顫著聲音懇求，「叔叔，我想回家......」

　　「別這樣，嚐嚐我為你做的蛋糕。」那隻貼在男孩腮邊的手有些粗魯地扣住他的下巴，迫使他張開嘴。萊安聞到甜奶油可口的香氣，但他毫無食慾，甚至舌根發苦。他從喉嚨裡發出微弱的抗議，揮舞著雙手試圖躲開男人的箝制。但他的力氣無法構成阻礙，只能無用地抓住對方的手腕。萊安害怕地嗚咽出聲。

　　「快吃。」男人低聲催促著。一塊抹滿鮮奶油的甜點壓在他唇邊，對方玩鬧似地將乳白的糖霜沾滿他的唇瓣。萊安聽見烏列爾重重地深呼吸著，但他不太明白。他的臉頰黏著淚水，抽泣著小口咬食著蛋糕，小動物似地就著男人的手進食。他吃得很狼狽，蛋糕的碎屑落了滿床，上頭甜膩濃軟的糖霜沾的到處都是，但烏列爾並不介意。一塊又一塊的甜點遞在他的唇邊，濕軟的蛋糕含進嘴裡，鮮奶油的氣味幾乎讓他窒息。

　　男孩並不清楚他看起來有多……糟糕。奶油沾上他的嘴唇、臉頰、鎖骨、甚至是大腿，乳白色的糖漬看起來就像某種隱晦的性暗示，無辜又情色。他甚至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舐去男人指尖上的糖霜，烏列爾心照不宣地微笑著，拇指輕輕在萊安的唇上揉轉著，他的心裡盛滿惡劣的想法。

　　在不知道第幾塊蛋糕送過來時，萊安抗拒地別過臉。那塊甜點掉了下去，摔在他光裸的腿上，奶油砸在肌膚上的觸感讓男孩嚇了一跳，萊安細細地噢了一聲。

　　「不可以浪費食物。」烏列爾拾起黏在男孩腿上的甜點，故意板著聲音指責：「而且你還弄髒了床單。」

　　「不…不，我……」萊安結結巴巴地試圖辯駁，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。他身前的男人笑出聲，雙手鑽進他寬大的連帽衫裡來回撫摸著他的肚子，萊安驚恐地尖叫著掙扎，但很快被壓制著將雙手舉在頭頂。

　　「你吃不下了，是嗎？」男人曖昧地摩挲著他的肚皮，引起男孩一陣戰慄。他壞心眼地將他的衣裳下擺拉起，不顧男孩短促的尖叫，將對方纖細的腰肢袒露在初秋略微寒涼的空氣中。「看看你的肚皮，都鼓起來了。」

　　他溫和地說著，伸出手揉了揉男孩軟綿綿的肚子，像在逗弄一隻貓咪。寬厚的指掌順勢往下滑，握住萊安的左腿，拇指在他的大腿內側曖昧地滑動。「你吃得到處都是。」烏列爾的語氣寵溺，彷彿對待調皮的寵物一般。

　　萊安嚇得不敢動彈，連呼吸聲都微弱了些許。溫熱的鼻息燙在肌膚上，萊安徒勞地縮了縮腿，從咽喉裡擠出一絲薄弱的呻吟：「不……」

　　烏列爾嗤嗤笑了幾聲，強硬地將男孩推倒在床上。他的膝蓋壓著萊安的大腿，俯身去吮他的耳垂。細密的吻落在頸側，濕熱柔軟的舌舐去上頭的鮮奶油，在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吻痕。男人的雙手揉捏著他的前胸，指尖惡劣地來回撥弄著乳尖，沿著它輕輕搔弄著轉圈。

　　情慾對於十二歲的孩子還早了些，但陌生的感覺仍讓萊安渾身發軟。他看不見，視覺被蒙蔽反而讓其他感官無限放大，男孩啜泣著斷斷續續喊著救命。似乎是嫌他吵了，烏列爾湊上前堵住他的嘴，將萊安的呼救含進嘴裡。

　　烏列爾緊緊握住他的雙手，濕熱靈活的舌頭蛇一樣地在他身上遊走，或者闖進他的口腔裡黏膩地翻攪，被吻得缺氧的感覺讓萊安大腦當機，連哭泣都忘了。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笑嘻嘻地扯下了萊安的內褲，毫不猶豫地將男孩的性器含進嘴裡。

　　「嗚…！」

　　萊安拱起背脊，顫抖著肩膀嗚咽。未經人事的器官還很青澀、甚至過於敏感，不需要任何技巧，他已忍不住揪著男人的頭髮低低呻吟，且近乎無措地蜷腳趾。眼罩也無法遮掩他的驚慌，被溫暖濕熱的口腔裹著，小巧的陰莖逐漸挺立膨脹，直愣愣地抵著烏列爾的上顎。金髮男人故意將他吮的嘖嘖作響，手指來回輕撫底下一對囊袋，嘴唇抿著性器根部上下套弄。

　　溫熱的鼻息熨在男孩毛髮稀疏下腹，烏列爾下巴上的鬍渣刺的萊安又癢又痛，腿間的肌膚被扎得一片通紅，他蹭著床單，難耐地顫抖著，喉頭溢出崩潰的尖叫。他忍不住合上雙腿，又被握住膝蓋向兩旁分開。小腿架在男人的肩上，烏列爾生著粗糙繭子的手不斷揉捏著他的腿肚，食指在他膝窩打著圈兒。

　　萊安低低呻吟，半裸著仰躺在床上接受唇舌照料。指尖捏著肉粒來回撥弄，下體被吸吮的感覺美好的令人頭皮發麻，男孩的腰腹不斷拱動著，像隻渴水的魚一樣在床單上扭動掙扎。他抽噎著，痙攣著蜷起手腳，癱軟在床單上哭叫著射了出來。稀薄的精水盡數留在男人口中，烏列爾突然扯開萊安的眼罩，在男孩驚恐的視線中、笑瞇瞇地嚥下嘴裡的精液。

　　「糖霜很甜，對嗎？」男人自顧自地輕聲耳語著，又露出一個令男孩毛骨悚然的笑容。

　　驟然燙上眼皮的光令他不適地眨動著雙眼，萊安的淚水落得更兇了。他看清男人胯間被高高頂起的布料，顫抖地扯著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，咬著手指無聲地哭泣。一雙手鑽進被子裡，捧上他的臉頰，粗魯地揭去他睫毛上的淚珠。金髮男人憐愛地吻了吻他的眼尾，語氣中帶著疼惜：「別哭了，寶貝。我不會傷害你。」烏列爾的指尖將男孩散亂的頭髮別到耳後，他輕輕捏了捏那片薄薄的軟肉，溫聲哄道：「或者你想睡一下，還是吃點東西？想要甚麼，你都可以告訴我。」

　　萊安搖搖頭，他不明白。烏列爾如今所做的一切都讓他害怕，甚至焦慮地發嘔。但男人卻對他的抗拒視若無睹，仍將他摟在懷裡，自顧自地唱著搖籃曲。「我想回家……」他細若蚊蚋地請求著。

　　烏列爾沉默了幾秒，一瞬也不眨地盯著萊安，這讓男孩焦慮地咬起指甲。

　　「除了這個，男孩。」烏列爾說。他的臉上又掛起平靜的笑容，男人輕柔地握住男孩的雙手，「你只能待在這裡。」他輕聲說道，抱著男孩緩緩地晃了起來。他低低哼起搖籃曲，烏列爾的目光留在白漆牆上，嘴角依舊上揚著，掛著饜足的弧度。「你只能待在這裡……」他輕聲說道。

　　空氣中依舊是砂糖和奶油的甜膩氣味。

－END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