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.〈車廂裡的秘密〉

＊雙性/女裝受×公共場合色色

×××

　　深夜的電車滿載歸家的沙丁魚群，入夜的城市籠著一層困倦的神色。路燈已經燃亮，車窗外的微光飛速向後，鑽入地下的列車像潛入深海的魚，被細密的黑暗擁緊。

　　即便冷氣努力運轉，擠在人群中仍然令人覺得悶熱。結束加班的上班族們連打哈欠都覺得疲倦懶，目光定定鎖在手機上，無心留意身旁的過路人。

　　在無精打采的人群中，縮在車廂一隅的少女顯得有幾分怪異，不說他比尋常女孩更高挑的身形，光是他過於心虛氣短的神色、就讓人為之側目。只見他緊張兮兮地捏著制服裙擺，一雙紅瑪瑙似的眸子盈滿驚惶、無措地轉著，與人對上眼時便馬上移開，彷彿下一秒就要尖叫，精神緊繃的使人忍不住分神打量。

　　人群中似乎有蛇正潛伏著觀察他的獵物。視線如影隨形，不知從哪處傳來輕輕的一聲笑，曲瓜瓜如驚弓之鳥般猛地震了震肩膀，幾不可查的握緊手中的拉環，悄悄的交錯著夾緊雙腿。

　　好在口罩掩去了大部分的神色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，雙頰紅得發燙。打扮成少女的青年抿著唇，見無人窺伺，他咬牙藉著外套的遮掩，手指探進制服裙裡、隔著內褲輕輕揉了揉脹痛的性器。埋在後穴裡的跳蛋仍在嗡嗡響著，抵著前列腺不緊不慢地輕震，像是隔靴搔癢，總撓不到要處，反而使人更加難耐。

　　車門開啟又闔上，倦得快失去意識的人們拖著腳步魚貫穿過閘門，緊接著又有下一批沙丁魚躥上車。曲瓜瓜被人潮推得踉蹌，擠到牆邊時不由自主地輕輕哼出聲。體內的玩具似乎因為這幾步路而有下滑的趨勢，不上不下的地卡在穴口，彷彿隨時都會被排出體外。女裝青年絞著裙子，緊張地四處張望。

　　無人注意這裡輕微的小騷動，忙碌一整天的社畜們昏昏欲睡，滿腦子只想著自己的床鋪。他咬了咬牙，轉身面向車壁，從身前悄悄探手下去，指尖鑽進內褲裡、蹭著一片濕濡向後，將玩具重新抵進體內深處。做完這些，曲瓜瓜飛快地收回手，作賊心虛似地在裙上擦了擦。

　　身後傳來一聲無奈地嘆息，緊接著屁股被人警告似地拍了拍，曲瓜瓜淺淺的倒抽一口氣，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，脖子寒毛都豎了起來。一隻手握住他右邊的臀瓣恣意揉捏把玩。曲瓜瓜的背脊貼上來人寬厚的胸膛，整個人像被捏住後頸提起來的兔子，緊張又可憐地回頭望著對方，眼神中帶著求饒。

　　這個濕漉漉的眼神讓唐炮炮差點兒忍不住，喉結上下滾動，他重重掐了下曲瓜瓜的臀。聽到人倒抽一口氣後才鬆開手，鑽進裙底輕撫那塊肯定被擰紅的皮膚。

　　「剛才出門前，你答應我甚麼？」青年耐著性子低聲問道。

　　曲瓜瓜可疑地沉默了幾秒，半晌後才從喉頭擠出嗚咽一般的藉口：「可、可是…很不舒服嘛……」

　　「不是說會好好忍著的麼？嗯？」唐炮炮淡漠地貼著戀人耳根說道，惹得人倉皇地摀住耳朵。右手食指自後勾著曲瓜瓜的內褲底襠往上用力一提，布料陷進肉縫裡，勒的他輕哼出聲、情不自禁地夾緊雙腿。容貌冶豔的青年從鼻腔哼出輕笑，卻不打算簡單放過叼到嘴裡的獵物。藉著身體和毛呢大衣的遮掩，唐炮炮貼著牆、狀似親暱地環住對方纖細的腰肢，左手卻探進裙襬內，自下而上輕柔地撫著曲瓜瓜布料下勃立的男根。指甲扣著前端若有若無地搔刮，逗得人呼吸粗重，摀著嘴將湧到舌尖的呻吟嚥下。

　　「這裡……是公眾場合喔。」唐炮炮壞心眼地低聲提醒，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，卻說得彷彿自己毫無責任。話音剛落，懷裡人呼吸急促了起來，肩膀也跟著抖了抖。掌下性器似乎有更加硬挺的趨向，他故作驚訝地「哎呀」一聲，變本加厲地抵著蕈頭下的淺溝來回描摹，直到那一小塊布料被鈴口泌出的體液浸得濕透，才帶著笑意有所指地指責：「變──態。」

 　　「不、不要再說了……」曲瓜瓜當然知道他所指何事。他手足無措地捏著襯衫的下襬，耳根羞的嫣紅，惹得唐炮炮低頭去吻那一小片薄薄的嫩肉。呵在腮邊的熱氣燙得他臉頰發麻，曲瓜瓜忍不住歪著頭躲開，卻聽見對方故作不滿地咕噥。緊接著口罩被拉下，高他半個頭的青年輕輕捏住他的下巴，湊過來飛快地偷了個吻。

　　「會、會被發現！」曲瓜瓜緊張地推開對方的臉、壓著氣音抱怨。唐炮炮頓了頓，幾不可查地癟了嘴角，捏著口罩替他拉好，臉上透出幾分委屈的味道。

　　曲瓜瓜不安地蜷起手指，有些侷促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反應太過了。還未忐忑幾秒，一條腿就闖入雙膝之間，蠻橫地擠開他的雙腿。他驚愕地瞪大雙眼，倒抽一口氣，不敢置信地回望著身後青年。可唐炮炮並沒有留給他反抗的機會，保養得宜的雙手靈巧地在他腿間遊走，揉捏著大腿內側細膩敏感的肌膚，引出一片戰慄。他併著手指，四隻手指指尖隔著布料搔刮著曲瓜瓜的女陰，再按進凹豁裡，摳弄著早已脹立的小蒂。

　　女裝青年難耐的屏住呼吸，咬著下唇抓住戀人的手。但唐炮炮的力氣極大，還揉捏著他的要害──

　　「會、會被人發現啦……」手指蹭開布料縫隙，沿著內褲邊緣溜進微不足道的遮掩裡，像一條狡猾的蛇一樣貼在私處細膩的遊移。曲瓜瓜霎那軟了腿，好在被人即時撈住了，才沒有跌到地上。他回頭磕磕巴巴的求饒，而豔麗的青年笑彎了凌厲的眉眼，只是輕聲哄道：「我擋著你。」

　　「可，可是…唔！」那兩根手指埋進腿間翻攪著水液，將肉嘟嘟的花唇推向兩邊。似乎是挑釁，唐炮炮的中指堵在不斷翕張的女穴入口，淺淺埋入一個指結、又立即抽出，循環往復，弄得曲瓜瓜幾乎直不起腰，按著牆無聲的呻吟。

　　細微的水響隱在磨軌聲中，曲瓜瓜抖著脊背哼出貓崽子似的嗚咽。青年被他的反應弄得心情極好，終於大發慈悲地收回手指，但仍壞心眼的在他腿間抹了抹濕漉漉的手指。

　　「你不要亂動，就不會被看見。」唐炮炮耐著性子低聲哄道。可對方卻是不信任地瞪他，他低頭飛快地隔著口罩輕輕吻了吻曲瓜瓜的眼尾，兩指按在被浸透了的底褲上微微揉了兩下，促狹說道：「而且這裡都這麼濕了……」

　　曲瓜瓜覺得自己快害臊得熟了，耳邊嗡嗡響著，唐炮炮又擺出那種撒嬌討好的眼神。對方頂著精準擊重自己好球帶的臉、可憐兮兮地望過來，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，更何況他自己也……曲瓜瓜下意識地掙動了兩下，苟延殘喘地掙扎道：「還、還在車上，不可以……」但唐炮炮只一個勁兒地親他的脖子，鼻息蹭得他又癢又酥，曲瓜瓜只好勉強抓住青年的小臂，試圖商量：「下、下一站！下一站我們下車好嗎？」

　　唐炮炮沒有回應，只摸索著挑開他襯衫的下襬、指腹鑽進衣服裡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側腰。正當曲瓜瓜以為唐炮炮要改變心意的時候，就聽他啞啞地開口道：「瓜，我忍不了那麼久……」

　　青年一邊說著，一邊將下腹貼上他的臀，讓曲瓜瓜感覺到某個早已甦醒的器官。它抵著他的尾椎，唐炮炮甚至故意提了提腰、以彰顯它的存在感。曲瓜瓜忍不住回頭望了眼他的下腹，就見那物已將西裝褲頂出明顯的帳篷，光看著就令人臉紅心跳。

　　唐炮炮似乎察覺到他的動搖，又抱著他理直氣壯地撒嬌：「這樣我下不了車。」

　　曲瓜瓜一顫，訥訥地好半會兒都說不出話。扣著對方的指間緊了又鬆，半晌，幾乎是從齒間擠出聲音、語無倫次地說：「我…我從來沒有──而、而且還在車上……」

　　「我會很小心。」唐炮炮向他保證，環著他的手緊了緊：「就蹭一蹭…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。」

　　青年咬著唇，說不出拒絕、也不敢答應，支吾了老半天，終究還是在唐炮炮鍥而不捨地追討下含糊地「嗯」了兩聲，同時也難為情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。

　　唐炮炮倒是沒有回話，但呼吸又重了幾分。鼻尖在戀人的頰邊愛憐地蹭了蹭，他摸索著悄悄從大衣口袋翻出一顆小巧的子彈型圓物。似乎蓄謀已久，青年毫不猶豫地握著它、塞進曲瓜瓜的底褲裡。

　　「你、你怎麼…嗚！」抗議被呻吟截斷，新的跳蛋毫不留情地嗡嗡震了起來。曲瓜瓜忍不住吸氣著拱起腰背，踮著腳按住牆，想躲避對方的狎暱。但顯然沒什麼用，先前泌出的潮液成為最好的潤滑，唐炮炮一手勾著內褲底檔扯向一邊，一手捏著玩具柔且重地滑動。

　　飛速震顫的子彈型玩具壓在小蒂上戳著，按著最敏感的軟肉來回輾磨。快意如海潮洶湧，曲瓜瓜被逗得的雙腿都在抖，難耐地以額抵著牆，後頸繃出一片潮紅。他不斷吸著氣，儘管已經將手指塞進嘴裡咬著了，仍從唇邊洩出幾絲含糊微弱的嗚鳴。下腹痠得發脹，他不斷拱著腰，試圖夾緊雙腿、以抵抗過於強烈的刺激。小腹酸麻的感覺讓曲瓜瓜錯覺自己快要失禁，跳蛋嵌進肉縫裡，用力按著陰蒂，過多的水液在雙腿擠壓磨蹭淌下，沾得唐炮炮指尖濕黏。

　　對方倚在耳邊喘了一口氣，性感的喉音讓曲瓜瓜差點兒站不住。骨節分明的指掌牢牢捏著玩具、快速地左右撥動，女裝青年的指尖掐進掌心裡，目光發直，視線無法聚焦、甚至有些翻白。曲瓜瓜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貼在車壁上了，踮著腳，腰塌得低低的，隨著唐炮炮的動作，又像掙扎又像配合似的搖著。他還記得不能發出聲音，微張的嘴裡只發出一些「嗬嗬」的氣響。半晌，青年無法克制的的夾緊雙腿、虛虛蹲了好幾次，穴口噴出一小股清透液體，大半接在身後人的手掌裡，但也有許多順著腿根淌下，沾得他腿間濕漉漉的，好像失禁了似。同時男根也一顫一顫地跟著射出白濁，恰好都被內褲兜著，才沒有弄髒車壁。青年將掌心裡的水液盡數擦在曲瓜瓜的小褲上，拉下他的口罩，叼住他無意識吐出的舌尖輕輕吮著。曲瓜瓜還沒緩過神，整個人縮在唐炮炮懷裡一陣一陣的痙攣，小口小口的喘著氣。

　　唐炮炮他也不好受。戀人每一次無意識地翹著屁股想躲，都恰好壓在他的腹下磨呀磨的，蹭的他西裝褲一片緊繃。他深呼吸著穩了穩心神，將手裡的跳蛋推進曲瓜瓜的女穴中，扯著繩環讓它輕淺地肏著青年被水浸軟的小嘴。

　　然而曲瓜瓜卻蹭著他的肩膀，失神的哼出細弱的呻吟，小貓爪子似地勾得人心癢難耐。唐炮炮終於忍無可忍地解開拉鍊，握著伺機已久的性器、擠進他腿根間的縫隙，蹭著大腿內側細膩的皮肉，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。

　　唐炮炮的手掌壓著他的小腹，使他們緊緊貼著彼此。曲瓜瓜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恥毛扎在尾椎細細的刺癢，而自己──而自己幾乎是騎在對方的性器上。這個想法讓他呼吸急促，莫名的感到一些羞恥，也令人更加興奮。他下意識的夾緊雙腿，換來唐炮炮幾聲粗重的喘息。青年難耐地輕輕拱動著腰，讓早已脹痛的分身卡在肉縫裡來回輕磨。

　　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著兩人，唐炮炮忍了半晌，突然有些後悔先前的決定。指腹摩挲著對方的腰肢，他偎在戀人耳邊，近乎懇求的道：「你…你動一動……」

　　飽含著情慾的沙啞嗓音繞在耳際，讓曲瓜瓜從尾椎酥麻到頭頂，他忍不住抬手摀著耳朵，反而被順勢親了親手指。

　　「我動起來很明顯…瓜子，你動一動，我好難受……」

　　唐炮炮嘟囔著撒嬌，嗓音裡含著鼻音，顯得可憐兮兮。下身倒是相反的蠻橫，卡在肉縫中淺淺的抽插。曲瓜瓜沒有答應──也不敢答應。到底還是面皮薄，做不來如此出格的事，他勾著炮唐炮炮的尾指，磕磕絆絆的商量：「等、等一下──」

　　青年卻沒有耐性聽他討價還價，他的眼尾已經暈上情慾的繾綣，滿臉都寫著難耐。在慾望的面前，平時冷靜自持的青年終於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毛躁和急進。得不到想要的回答，他便蠻橫的握住曲瓜瓜的腰，半強迫地輕輕晃著、把著他磨動自己急欲抒發的性器。兩瓣軟唇裹著男人青筋橫生的肉根，雖不像小穴能吸吮討好，但也十分乖巧。龜頭時不時輾過濕漉漉的小荳，將布料頂出一個小小三角。

　　比起身體上獲得的快感，更令人興奮的是隨時會被人察覺的刺激及羞恥。這場秘密性愛安靜且曖昧，連貼在臉邊的鼻息都煽情不已，曲瓜瓜覺得他們像兩頭只知欲求的野獸，不顧場合發情即互相撫慰。而他像一頭主動求歡的雌獸，搖著臀討好著叼住他後頸的雄性。青年的眼神已有些迷離，連自己都沒有察覺，他張著嘴輕輕喘著，將雙腿夾緊。唐炮炮的指尖繞過戀人的肚臍，鑽進衣服裡輕巧的遊走。他撕下曲瓜瓜貼在乳暈上的創可貼，撥弄著仍軟塌塌的嫩芽。他將它按進乳肉裡、又捻著輕擰，直到圓潤的乳粒已能將襯衫布料頂出一個小尖，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它。青年愛不釋手的摸著曲瓜瓜肌膚細膩的胸脯，捏著乳肉將它們揉攏到掌中，色情地撚著。

　　曲瓜瓜呼吸紊亂，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，踮著腳、左搖右擺地閃躲著。肉物將腿側的肌膚蹭得通紅，泌出的水液甚至沾濕了身後人下腹的毛髮。無聲蔓延的旖旎氣氛薰得人口乾舌燥，如一雙軟且暖的柔荑，引著你、誘著你走進情慾織就的網裡。唐炮炮越發情動，抿著唇，單手扣住青年的腰不管不顧地挺聳腰挺胯。性器陷在濕軟的縫隙裡飛快的抽動，將黏膩的水液磨成一片沬子；囊帶沉甸甸的拍上臀尖，即便不明顯，仍能感受到它的重量。上翹的柱身完美楔在肉縫裡，傘頭擠開肉嘟嘟的花唇，在漉漉的小徑中暢行無阻地進出，明明只是蹭著卻讓人有被肏著的錯覺，一退一送都能帶來使人心癢的酥麻痠脹。曲瓜瓜抑不住小聲嗚咽，吸著氣悄悄探下手，略帶點報復的心思，指尖貼著唐炮炮的性器滑動著、更用了力地將它按進肉縫間。

　　他聽見身後青年悶悶的「嗯」了兩聲，擠在肉縫間的肉刃跳了跳，一股溫熱黏膩的液體沾上腿根。是精液。他居然──居然就這樣射了。沒有半點兒預警，也沒有半分忍耐，就這樣弄髒他的下腹。似乎還得意洋洋，唐炮炮又聳了兩下，半硬的性器磨磨蹭蹭，好半會兒才意猶未盡的退開，扯著他的裙擺隨意擦了兩下自己濕漉漉的性器、將它塞回褲子裡。曲瓜瓜聽見拉上拉鍊的輕響，而腿間濃稠黏膩的白濁正沿著腿淌下，青年探手過來，揭住了那些黏糊的稠精液、非常自然的抹在他的恥丘上，還順手將他的內褲拉好。

　　唐炮炮渾身都透著一股懶洋洋的饜足，貼著他脊背的胸膛緩淺地起伏著，雙手環著他，似乎在享受這秘密情事後的餘韻。指尖輕輕的在腿根摩挲，濕黏皺縮的布料貼著下體，多少讓曲瓜瓜覺得難受，他皺著眉不自在的掙扭了幾下，淡淡的腥臊氣味漫在空氣中，不少人似乎察覺到不對勁，抬起惺忪的眼皮無精打采的張望。

　　曲瓜瓜嚇得半死，縮在戀人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。青年悶悶笑了幾聲，手掌隔著內褲揉了他一片狼藉揉女陰，指尖摹著細縫來回滑動，戲謔地對著他耳根吹了一口氣。曲瓜瓜焦躁地回頭瞪了他一眼，有些氣急敗壞的拍開他的手，氣呼呼的嘟囔：「不許碰我！」

　　唐炮炮並不介意，甚至可說是習以為常。他不急不徐的將人圈進懷裡，依戀的吻了吻對方微紅的眼尾。列車播報煞風景地響了起來，離到站還有幾分鐘，電子女聲提醒著欲下車的旅客在左側下車。曲瓜瓜望著螢幕上的熟悉站名，忽然想到了甚麼，心裡微微一動。

　　唐炮炮似乎也有這樣的默契。他感覺他的小指黏進掌心裡，輕輕撓了撓，帶著心照不宣的濃厚暗示。曲瓜瓜忙不迭的仰頭，小他幾歲的青年恰好也望了過來，唇角勾著一抹笑。

　　「下一站…我們下車。」唐炮炮低聲說道。如預料之中，曲瓜瓜紅著耳根別過頭，但卻沒有拒絕。半晌，才聽他細若蚊蚋的從鼻腔裡哼出低低一聲「嗯」。這便是回應了，青年忍不住微笑──他今天似乎一直在笑。小指纏住對方的小指，他低頭將人擁得更緊了一些。

－END－